先举个例子,A国和B国产生巨大的矛盾,后面经过1年的谈判和磋商最终关系破裂,最后走向战争。针对这个事情和过程,有三种人会给出三种分析,第一种人会给出一个结论说A国和B国最后会走向战争,但是没有给出实质性的理由或者理由错误,但是他的判断正确了,这样的人属于一般性人才(说简单了就是运气或者凭感觉,有的人自觉比较好,因为说打和不打至少有50%的成功率);第二种人刚开始无法做判断,因此根据时局的发展不停的做局势分析,在要打的前一刻,也能够作出是否打的正确的判断,这样的是战术性人才;第三种人能够比较前瞻性的进行预测,并且能够把后面演变的过程进行预测和推演,同时在比较早的时候就能够作出是否走向战争的判断,这样的人是战略性人才。
下面再来分析如何进行战略性研判。
要进行战略性研判,必须先建立模型体系,因为现在这个世界关系很复杂,假如不建立一个体系性的模型,很多关系无法理清楚。在模型的建立中,最主要的就是抓住主要矛盾,然后理顺次要矛盾,很多人陷在次要矛盾里面无法自拔,就无法构建模型体系。
关于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举个例子,一般来说对于大国,在大家还能够在谈判桌上面谈筹码的时候,基本上都不期望出现不可控事件,就拿希腊问题来说,希腊假如脱离欧元区,会出现不可控的事情,因为这个过程谁都无法预料。所以在德国和美国和英国和法国还能够谈的时候,大家都不期望出现这个结果,这个也可见到G8峰会针对欧债危急的结论的原因,因为现在大家还都在争夺可控权。到了6月17日希腊大选结果出来,各方手上的筹码基本确认,这个时候才会有一个明确的结论,希腊极左势力上台还是中间势力上台,以及上台后的整体策略决定了德国手上有多少筹码,假如强硬的极左势力上台并且不愿意接受苛刻的紧缩方案,那么德国手上基本上筹码尽失,要么妥协(德国放宽紧缩方案的一些条款)要么让希腊退出欧元区(希腊通过自己的货币贬值来缓解经济问题,但是对于无法自给自足的希腊来说货币贬值会带来巨大的输入性通胀),根据预测,假如希腊极左势力上台,德国进行一定的妥协的可能性最大。
在建立模型和做模型推演的过程中要大胆预测和分析,很多人说要有足够的证据后再做研判,这个思维模式是错误的。打个比方,就拿刑侦过程来说,一个人被杀,你第一个要做的是什么?就是推断他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确定他杀后就要分类,是情杀、抢劫等等什么种类,假如判定为非突发抢劫性谋杀,那么就要思考他的死谁是最大受益者,然后根据这些先判定嫌疑人,通过询问嫌疑人再去获得线索(同时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假如按照有些人说的推演一定要有证据,那么警察基本上就不要破案了,也没有“嫌疑人”这个名词了。获得线索必须大胆预测,这个和打仗也是一样的,自从了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类的书后,靠看本书赢得战争的很少了,战场上要赢必须胆大心细。
那么模型建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做推演,这个推演可以向后推演1年也可以向后推演5年,一般来说推演的时间越长受突发事件影响的可能性越大。就象去年,估计奥巴马和基辛格都没有想到梅德韦杰夫会倒向普京,而这个事情快速改变了全世界的战略格局。
在模型推演中就必须胆大心细,很多事情是没有证据的,比如共和党背后的军火巨头、石油巨头和犹太势力,这个谁有证据?但是可以从共和党的动作和诉求来进行判断,共和党控制了众议院,看众议院的一些举动,看共和党对于战争的态度(发动战争就有利于军火和石油巨头),看共和党对于金融的态度(假如他不赞成奥巴马对于金融体系的管制和约束,那么他就会获得犹太势力的支持)。这些其实都无法获得足够的证据,必须从事件和时间和人物之间的关系进行推演,基本原则就是受益者是嫌疑者的模式。
这个再回到原来讲的高度、广度和深度,从这1年半的情况来看,广度相当重要,而且这个积累无法速成,高度和深度可以在不同阶段内速成,阶段和阶段之间瓶颈的突破较难。从智库研究人员的进度来看基本上体现了这个情况,大部分研究人员刚进来前3个月会快速进步,高度和深度在每天下午4点到5点的讨论会的模式下快速提高,但是局限于广度,一般来说在3个月后会碰到巨大的瓶颈,也就是水平在那个层次徘徊无法快速再提高,而这个就需要靠积累了,包括和人生的阅历也有关系,因为其实这个世界是由人组成的,做过销售的会有一个特制,就是碰到事情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这个是一个习惯性思维模式,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进入你的潜意识。
另外一个就是对于政治的理解(这个就是高度和深度的瓶颈突破的问题),这个很有难度,对于政治的理解直到有了高度才能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政治。这个就是绝对的高度,知道刘备为什么牛吗?其实他地缘政治靠诸葛亮,但是政治他比诸葛亮要牛很多,这个就是高度。有些人站在诸葛亮的角度思考很多问题,但是站在刘备的角度你去思考会发觉另一番天地。
来源:人才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