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让燃烧的火焰在最激烈的时候定格,将佛教徒的殉教精神和纯空境界提升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1963年,一位越南佛教徒为*美国支持的南越总统吴廷艳的统治政策而在西贡街道上自焚。吴廷艳通过残酷的镇压政策在南越获得了权力。佛教徒尤其受到影响:他们的宝塔被攻击和亵渎,和尚被大规模拘捕。全世界都谴责这种对宗教的迫害,到秋天,美国对这一政权的支持减弱。11月1日吴廷艳政权被推翻,后来被处以死刑。
有时摄影师会向我们提供我们自身可能发生的某一变形象征。安特尼·科罗威尔这样做了。在他的这幅作品里,一个令人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的肥胖巨人躺在一张圆形大床上。意大利男子科列力奥已经有很多年不能离开这张床了。他干脆让人将自己的房子打开一面窗,向游人展览自己的身体以养活自己。他大约重300公斤——因为站不起来,他目前没有准确的体重数字。当人们在窗户外面定睛观看这一大堆肥肉时,这真让他们禁不住惊叫起来,他们难以置信。
1963年11月22日,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在达拉斯被刺,24日,被指控为凶手的奥斯瓦尔德在押解途中又被一家夜总会的老板杰克·鲁比刺杀。一时间,形势变得极为错综复杂,至今也没彻底侦破此案。但珍贵的历史镜头却再现了刺客被刺的生动情景。作者杰克逊在得知肯尼迪被刺后,预感到事情仅仅是开始而并没有结束。因为有这种意识,他便十分关注事态的发展,因而在鲁比突然刺杀奥斯瓦尔德时,他才能不失时机地揿动快门,在这偶然之中包含着必然发生的因素。被刺而痛苦万分的奥斯瓦尔德正处于画面中心。由于突然,押解人尚没有反应过来,而我们的摄影师早已不失时机地揿动了快门。
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战争,不仅严重地伤害了中国人民、东南亚地区的人民,而且也给日本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战后由中国回到日本的林忠彦,看到满目疮痍的日本社会,深深地感觉到这一点。于是他用相机记录下战后日本的社会状况,并出版了以《动荡的年代》为题的大型画册。他拍摄的主要是日本战败后的儿童、妇女和知识分子的悲惨生活状况,以其真实、生动、触目惊心的作品唤起人们的良知,看清侵略战争的本质,呼吁人们共同起来,保卫和平,争取重建美好的生活。这幅作品表现的是两个学龄儿童失学流浪街头,虽然衣不蔽体、食不饱肚却大吸拾来的烟头。这个拍摄于五十多年前的照片会让人们深深记住历史的教训。
在多灾多难的非洲,埃塞俄比亚是一个山地、高原国家,由于众多的河流发源于此,人们又称这里是“东亚水塔”。然而由于殖民主义的掠夺,国内政治动乱不断,经济十分落后,连最好的水源也受到破坏,使这里连年干旱、颗粒无收。这幅作品以特写的镜头展示了倍受干旱折磨的生活状况:一个十岁的男孩干渴到了极点。就像一棵被火太阳暴晒的禾苗,渴求着甘露的降临,但是没有甘露。小男孩出于生命本能的需要,跑到曾经有过水流的自来水管下去拼命吮吸着。这是他的生命之源,这是他惟一的生命之路。他双眼紧闭,古铜色的皮肤有如一尊渴望生命的雕像。然而,这里不再有水,结果会怎样?不言而喻。作品的强大感染力正在于此。
中国形容性情残忍凶狠的人便使用“杀人不眨眼”这句话。这幅在世界引起极大反响的照片可称是这句话的写照。这是一个令人震惊和反感的特别瞬间,而正是因为它被拍摄下来的时间才显得格外重要。那是1965年2月1日,南越西贡政府警察局上尉警官阮隆正在开枪击毙一个被认为是越共的嫌疑犯。这幅照片拍摄下的正是子弹打入越共头部的一瞬间。这幅照片令人产生对于法律思想的严肃反思:警官有无权力在未确认、未审判的情况下击毙嫌疑犯?这场战争值得去打吗?在南越,美国是在为民主和自由而战吗?随着这张照片知名度的升高,阮隆的声名越来越坏。他被免职后逃到美国谋生,仍不断接到辱骂与恫吓电话。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法西斯对苏联的侵略,给苏联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为了抗击法西斯,苏联人民牺牲了两千万人,几乎第一家、每一户都有亲人牺牲。这幅作品拍摄于1942年,是在德国法西斯撤离苏联卡契城之后拍摄的。激烈的战争结束了,敌人撤走了,乡亲们涌到战场上寻找自己的亲人。在冰冷的、坑坑洼洼的、泥泞的土地上,人们在寻觅着、辨认着亲人的尸体。近景中那位抬起双臂号啕大哭的老母亲,似乎辨认出尸体正是自己的孩子。中景中正在弯腰察看的妇女,远景上默默致哀的人群,构成一幅悲痛至极的凄惶场面。作者从寻尸者的角度去拍摄这个动人场面。但是在当时只宜宣传苏联红军的英雄气慨,便没有机会发表。直至二十多年后,1965年反法西斯战争胜利20周年,这幅作品才被拿出来展览。它不仅在苏联,而且在意大利、美国、德国、法国等国纷纷刊登,反响热烈。作品以此来控诉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巨大伤害。